散人,懒散之一人。

不知不觉,爷爷已经走了一百多天,国庆节假期期间,一家人一起去坟前祭拜。看着长满杂草的坟头,我心里想,他的身体是不是已经腐烂,虫子是不是咬坏了棺材。南院的枣子、柿子、石榴已经成熟了,这些年,他一直在照顾这些瓜果蔬菜,可是今年的收获和成熟,他始终没有等到。

一百多天里,我经常会想起爷爷,尤其是在长途车上、飞机上、高铁上。有时候,我还是会觉得他的离开有些不真实。晚饭的餐桌上,说起祭拜,父亲突然落泪。是啊,他失去自己的父亲了。以后那声“爹”再也不会有回应。

一个月前,打算看完《我们仨》,但是刚看一个开头,便哭得泣不成声。对于疾病和死亡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感同身受。这种悲伤,让我再也没有重新打开这本书的勇气。

奶奶在爷爷去世后被大伯接到了衡水,但是不过两周,便又回家了。年纪大的老人,总是不习惯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。在四川出差的时候,接到奶奶打过来的微信视频,在得知姑姑隔三差五回去看她之后,我便安心了一些。爷爷刚走的那段时间,她总是说胃难受,我一直催促大伯赶紧带着去医院检查。每天下午,她还能找邻居们打打麻将,晚上看看电视。我一直觉得奶奶心里是有很多想法的,但是我们不得而知。

我给爷爷照的最后一张照片成为了他的遗像,现在的我不敢给家里的老人拍照了。母亲说你不能这样啊,以后你还会经历很多次,你要怎么办呢。我试图给自己做很多心里建设,但是枉然。

在经历了长达600多天的转行阵痛后,我终于提出了离职,并不像我自己想象的那样一切不顾地说出,而是有了退路。我始终没成为那么酷的人。领导没有挽留,也没有面谈,出乎我的意料,也忽然觉得没什么再好留恋的了。

24岁,果然经历了很多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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